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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 騙我也好,只要你肯多看我一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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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 騙我也好,只要你肯多看我一眼

好不容易才將孟梨安撫住,常衡命人送了飯菜來,也不需要侍女從旁伺候,揮手讓她們都出去。

隨後抱起孟梨,坐在桌面,看了眼滿桌的佳肴,然後低頭輕聲詢問:“阿梨,你想先吃哪一個菜?”

孟梨沒有理會,神情冷漠,像個精致漂亮的玩偶,一動不動地倚靠在男人懷裏。

哭過之後,眼眶一片紅|腫,連嘴唇都因為缺水,而有些起皮。

看著常衡謹慎地取出銀針,挨道菜逐一試毒,覺得他真是謹慎得過了頭。

要是飯菜裏真的有毒,反而好了,毒死了就一了百了。

“阿梨,先喝點水,好不好?”常衡連茶水都要試一試,吹溫了才敢往孟梨唇邊送。

可孟梨卻直接擡手將茶杯打翻,冷冷道:“我不喝!”

茶杯翻了,溫熱的茶水淋了常衡一手背,還沾濕|了身上的孝服。他的臉色看起來也不好,眼底滿是青灰,像是熬了幾個通宵。卻也沒有因此生氣,只是笑著又倒了一杯。

“有些燙,幸好你把它推翻了。”他這次吹的時間比剛剛長了些,在餵孟梨喝之前,又道,“阿梨,你我都做了夫妻了,不必同我如此見外。”

孟梨冷笑:“常衡,你可要搞清楚了,和你成親的是孟梨,而我現在是葉長離!”

“那又有什麽區別?”常衡不以為意,“如果你願意的話,姬洵願意迎娶葉長離,你我再成一次親,再拜一次堂。”

“然後,你再殺我一次?”孟梨冷嘲熱諷,“你或許還不知道吧?我借屍還魂的這具身體,與葉姑娘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。可惜啊,真是可惜,到頭來,我和葉姑娘才是天生一對。不管是她,還是我,你都得不到。”

“她是誰的,我不知道,但你是我的。”常衡定定地望著他的臉,一字一頓地道,“阿梨,你要恨就好好恨我,不管你的腿,能不能治好,我都不會放你走的。”

孟梨簡直要被他氣笑了,怒極反笑:“我告訴你,我從來就沒有真正地喜歡過你,我與葉姑娘本質上出於同一種目的!”

常衡面露詫異。

孟梨又道:“她心心念念,要求的是你的菩提心,而我,同樣要的也是你的心!我只是想騙走你的感情,好助我回家而已!除此之外,我沒有一分一毫喜歡你,就算和你上|床,也只是玩一玩而已!”

“你現在已經得到了我的心,卻未能如願回家不是麽。”聞聽此言,常衡並沒有半點不悅,反而心平氣和地道,“既然如此,就繼續騙吧,騙我也好……”

只要肯為他花心思,哪怕多看他一眼也好。

常衡再次餵他喝水。

孟梨這次接過茶杯,直接潑到了他臉上。

還揚了揚下巴,沖著常衡露出得逞的冷笑。

常衡無奈地搖了搖頭:“阿梨,你真的好像小孩子,總是喜歡耍小脾氣。”

“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!”孟梨咬牙,一把摔了茶杯。

“可是阿梨,以你現在的身體,一天不吃不喝,身體就垮了,你報覆人的方式好特別,就是通過傷害自己,來報覆我麽?”

“我就是絕食,你能拿我怎樣?”孟梨同他對視,絲毫不顯得怯弱,“我現在什麽都不怕!你最好還像以前一樣,按著我打一頓……我也很想知道,現在的我,還能承受多少傷害,我挨第幾下,才能如願以償地咽氣!”

常衡沈默了一會兒,才搖了搖頭:“我不會打你,更不會讓你咽氣。我要讓你平平安安,長命百歲。”

“那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。英年早逝是我的宿命。”孟梨擡起左手,笑了起來,“又是個短命的手相。”

此話一出,常衡死死盯著他的手相,看了良久,久到眼眶都泛紅了,才目光晦澀地轉過了頭。過了好長時間,才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大口,隨後就單手鉗住孟梨的下巴,在他驚愕的目光下,俯身就吻了上去。

等孟梨反應過來時,唇齒已經被撬開,一條滾|燙的舌頭猶如水龍,裹挾著滋味甘甜的茶水,送入他的口中。觸不及防之下,孟梨居然就咽了下去。

他楞了楞,隨即推搡開常衡,惱羞成怒之下,揚手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。

啪的一聲,不偏不倚落在了常衡的左臉上,瞬間就浮現出五道清晰鮮紅的指痕。

“手疼不疼?”常衡不關心自己臉上的傷,抓著孟梨打人的手,強行翻開他的掌心,見微微泛紅,頓時蹙了蹙眉,有些不悅,“我說過,可以給你找工具,下回別用手了。”他想低頭吻一吻孟梨的手心,溫涼的手跟魚兒一樣,立即從他的掌心劃走了。

“你無恥!”孟梨氣得臉色漲紅,胸膛劇烈起伏,還咳嗽了幾聲,“你,你居然敢,你居然……!”歪頭連呸幾口,趕緊用衣袖狠狠擦了擦嘴,像是沾了什麽臟東西一樣。

常衡的眸色暗了暗,盯著孟梨被擦到微微有些薄腫的紅唇,不受控制地暗暗咽了咽。

可還是被孟梨發現了,羞憤交加之下,又一巴掌甩了過去,卻在半途被常衡截胡了。

“我說了,不許你用手。”常衡剛要往孟梨手裏塞雙筷子,隨即又想起什麽,趕緊把筷子拿遠了些。沖著殿外道,“來——”

“不能來人!”孟梨急了,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。可不想被人發現,兩人這般親密地抱在一起。

“我讓人給你找個趁手的工具。”常衡拉開他的手,再次要喊來人。卻半點沒有放孟梨下來的意思,反而將人抱得更緊了。

孟梨咬了咬牙:“我不打了!”

“那就多謝夫人體恤了。”

常衡勾唇笑了笑,順勢抓著他的手,往自己受傷的面頰上貼。孟梨想抽回手,卻怎麽都抽不回來,氣得他只能狠狠瞪著,破口大罵他是個瘋子。

常衡並不理會,又如法炮制餵他喝了好些茶。抱著他的手也不老實,一直墊在底下,揉捏他的腿,哪怕孟梨罵他也毫無用處,反而變本加厲地把手直接伸進衣衫裏摸。不管孟梨怎樣掙紮,卻始終逃不出他的懷抱,被緊緊拘在懷裏,上面的嘴被餵水餵飯,下面的也不閑著,被迫吃了好些東西。

孟梨又羞又氣,想罵人,可嘴裏又是茶水又是點心,一刻都不閑著。他就算想吐掉都不行。

擡手又要打人,可剛擡起來,就下意識往殿門瞥了一眼,他知道外面候著不少人,萬一常衡真讓人送東西進來,豈不是要被人看個正著?

常衡不要臉面了,可他還想要!

“欺負,欺負一個殘廢,就讓你這麽高興嗎?”孟梨好不容易把嘴裏的食物咽幹凈了,不知是氣的,還是怎麽的,喘得有些厲害,原本蒼白的面色也泛起艷紅,眼眸濕紅卻異常明亮,如牡丹一般嬌艷動人,刻意壓低了聲兒,“你真是一點都不挑,連癱子都能讓你起興致。莫不是忘了,這裏是哪裏,你父親的喪事還沒結束,就抱著一個癱在床上的男人尋歡作樂,真是穢|亂宮闈……皇室的臉都被你丟光了!”

“已經結束了。”常衡的聲音很輕,“而且,這也不是穢|亂宮闈,你我是夫妻。我想怎麽對你都可以。”他大致也摸清楚了,不管懷裏的是孟梨,還是葉長離,都絕對不可能和葉簌簌在一起。

準確來說,是無法跟女人在一起。

因為,不管常衡怎麽碰他,他的那根東西始終沒有覆蘇的跡象。只怕被冰封久了,已經喪失了原本該有的功能。

如今已經成了死物。

而孟梨很快也發現了這個問題,先是驚訝,隨即是難堪,最終都化作了鈍力麻木的笑。他無力地合上了雙眸。感覺到常衡還在弄,像是非得把“它”從沈睡中喚醒才肯心滿意足。

“別弄了……”孟梨有氣無力地低喃,“別再弄了,既然我不能從這裏得到快樂,那你也不可以。”話到此處,他睜開了眼睛,滿眼怨毒地一字一頓道,“去幫我準備兩樣東西,春|藥和玉石。”

“春|藥你吃,玉石我吃,我要你親眼看著,我是如何欲|仙|欲|死,而你只能欲|火|焚|身,不得解脫。”

常衡的聲音在顫:“你現在的身體受不了,待再調理幾日,想怎麽玩,我都陪你。可好?”

“我不管!!!”孟梨突然提高了音量,咬牙切齒道,“如果我活著一點樂趣都沒有,那我還活著做什麽?我不如即刻就去死!”

醒來後,第一眼看見的還是常衡。

他躺在床邊,連被子也沒蓋,好似生怕會擠到孟梨,離得遠遠的,一點點都沒挨著。

眼底一片青灰,臉色也不好,像是被熬幹了心血。雙腕被粗|長的繩索,緊緊捆住,因為掙紮得太厲害,都磨破了皮,血跡已經幹了。

嘴裏緊緊咬著疊成方塊的手帕,睡著了都沒有松口。

孟梨的頭有點疼,合了合眼,腦海中恍惚閃現出零星的畫面,羞恥的,難堪的,淫|艷又令人面紅耳赤,血脈噴張的,最終都盡數定格在,事後常衡蒼白卻又俊美的臉上。

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,溫熱的食指指腹,小心翼翼摩挲著常衡的嘴唇,摸到破損處,動作更輕,生怕會將人驚醒。

片刻後,孟梨的目光,又落到了掉在床下的短刀上,吃力地撐著身子,小心翼翼往床下爬。他打算用刀子把捆著常衡手腕的繩索割斷。

綁了一夜,血液不流通,神經末梢只怕會壞死。

可他殘廢的雙腿,用起來實在是太不靈便了,縱然已經足夠小心翼翼,還是差點絆一跤,一頭紮下床去。

好不容易把短刀拿了起來,孟梨暗暗松了口氣,卻在握著刀轉身時,恰好同常衡四目相對。

他竟已經醒了,此刻神情嚴肅地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他手裏的刀,抿著薄唇,一言不發。

忽然“嘭”的一聲,就將繩索掙斷了。他也坐起身來,定定地望著孟梨。

這讓握著刀的孟梨騎虎難下,常衡該不會要誤會他,偷偷摸摸去拿刀自戕吧?

還是要誤會他,拿著把刀,準備趁常衡睡著了,把常衡的脖子抹了?

不管是哪一種,這誤會都大了去了。

而常衡也確實問他,到底拿刀抹誰的脖子。

孟梨一貫嘴硬,當即就拿刀對準常衡的臉,冷冷道:“自然是殺你!”

“你確定,是殺我?”

“確定!”孟梨依舊嘴硬。

“那好。”

常衡很明顯是松了口氣,隨手就把短刀奪了回來,反手一擲,錚的一聲釘在了殿門上。

然後拉著孟梨的手,直接將人拖拽到自己腿上趴好,本來想打幾下以示懲戒,但想起孟梨興許不這麽想,大抵又會覺得是自己在羞辱他。

可不懲戒一二,以孟梨的性格斷然不會怕的。常衡按著孟梨的後腰,沈思了良久。

孟梨也不帶怕的,依舊嘴硬:“要打就打!你晾著我做什麽?你以前還是道士呢,居然這麽懂風月!動不動就打男人的屁股,只怕私底下也沒少看春宮圖吧?”

“我沒看過。”常衡輕輕嘆了口氣,真是拿孟梨一點辦法也沒有。罵不舍得罵,打不舍得打。

連句重話都不敢說,生怕把人氣得哭到閉過氣去。

許久之後,常衡又將人扶了起來,見孟梨扭著臉不肯看自己,索性就單手捏著他的臉,將人硬生生轉了過來。低頭又吻了上去,直把孟梨吻得都快不能喘氣了,才松開了他。

孟梨覺得嘴唇又疼又麻,舌頭也是,被纏得生疼,氣得他揮起拳頭就捶,卻及時被常衡抓住,壓在了懷裏。

“往後你犯一次錯,我就這麽吻你一次。小錯是吻,大錯可就是要做了。”常衡逼著他同自己對視,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。

“你,你敢!”孟梨惱羞成怒,聲量也大,“你要是敢做,我就……”

“低聲些,外面可都是人。”常衡僅一句話,就讓孟梨及時住了口,只好用眼睛狠狠瞪著他。

常衡道:“你是我的妻,與我行房事,本就是天經地義。”

他松開鉗著孟梨面頰的手,輕輕用食指指腹,摩挲著那雙殷紅如血,又瑩潤無比的唇肉,低聲喃喃,“你知道的,我有多麽想碰你,所以,千萬別落我手上,我一沾上情|事,就不知該如何收場……”

“我的妻……”他低聲呢喃,滿眼的溫柔幾乎要溢了出來,修長的手指穿過略有些濡濕的長發,“你是我最寶貝的阿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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